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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零的琴、画，泠的歌、舞，劝解 工作：奇怪的工作、利益和责任 男友：不同的人、放弃、兜风 那场闹剧般的战斗后，零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不过或许因为曾一同经历过危险，他和陈惜泠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些。特别是在那两、三周之后，厌倦了繁琐工作的菲儿经常跑去零的宿舍玩之后，零和泠儿两人独处的时间更长了。虽然零一直想不通，菲儿为什么会喜欢缠着总是捉弄她的清水，反而不常呆在对她关心十足的泠儿身边。不过也因此，零几乎陪着泠儿将整个学校后山的每一次草坪都踏遍了。 两人一起散步的时间大多是晚上，永恒大学的多数学生情侣都选择在校内别致的公园中谈笑的时候，他们就会来到稍显荒废的后山中。多数时候是泠儿在引起话题，谈天说地之中还会给不通世事的零普及一些常识。这时泠儿才真正发现了零的社会阅历之少，奇怪于他为什么能在如此“无知”的情况下正常生活。零也就简单说了下原因，他的特长是模仿，即便完全不理解其意义，也能将世上大多数的人做的事情模仿得似模似样。两人甚至还就此做了试验，让只在旁边看了一个月的零代替泠儿去谈判。零竟然真的把对方的谈判专家唬得一愣一愣的，前提还是他根本就没懂谈判所涉及的业务。 有时候，泠儿会在后山的一块稍高些的石台上唱歌、跳舞，或许是十五岁以前当歌星时学会的，也或许只是随意而为。虽然已有数年未登台，但她的功底并未荒废，歌声悠扬、舞姿轻灵。观众只有零一人，所以她偶尔会说，零是如今的她的第一个粉丝。其中有一次，泠儿抱怨只有自己一个人表演不公平，要让零下场来一个剑舞。零觉得自己已经不再练武，也就很自然的拒绝了。不过待发现她失望的表情中还有几分忧心后，零才知道，她所想看的并非是舞剑。 “过去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相反，在承认过去之后，人才能更好的前行。” 零记得那天泠儿这么劝诫过他，这话却是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真正听懂。而至于当时为何没有深刻记住，却是因为之后态度突然180度转变的泠儿的动作。 “对了，前段时间救回菲儿和拼命保护我的恩情还没有报答呢。” 这么说着的泠儿狡黠一笑，凑近过来，在零的脸上亲了一下，立刻就跑开了。而只是这样一个动作，竟让本不懂男女之情的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那是连呆在瑾萱身边时都没有产生过的情绪。 ------ 在那之后的大半年中，点点滴滴积累，由性情习惯到过往经历，几乎让泠儿成为了最了解零的人，甚至包括他命运中最重要的左右两只眼睛的故事。 有次零在绘画室独处的时候，泠儿突然找了过来，也就看到了他手中的作品。他所画的永远是一副画面，躺在床边的一个女子，头发散乱披下、鲜血染红了白色长裙，尖尖的瓜子脸，面容却完全没有绘就。 “好美。” 泠儿初次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就如此感叹。零没有回话，却只是回头看着泠儿，用眼神反问，她怎么知道。 “不是吗？你都不敢去描绘她的面貌，不正是因为怕无法表现她的美吗？” 的确，这幅画零画了无数次了，却从未能够完成。 “她叫什么名字？” “华瑾萱。” 零轻声回答。或许也只有在相处已久的泠儿面前，他才能说得如此随意。 “名字也很好听呢。” 泠儿将她的名字沉吟了两遍，忽然又轻轻的笑了。 “不过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了。” 泠儿的话语仿佛就是要勾起零的好奇心。 “为什么？” 她伸出白皙如玉的右手，轻轻抚开了零那稍有些凌乱的头发，露出了他的右眼，眼珠晶莹圆润，更带着丝丝忧伤。 “有这样漂亮的眼睛的女孩，又怎会不漂亮呢？” 果然，即便并不清楚零的过去，以泠儿的聪慧，也能看清许多旁人所无从了解的事实。这只右眼，是两年前瑾萱临死前，为他开辟的第一片真正的光明。 ------ 零主动讲起左边那只臃肿、糜烂的眼睛的故事，则又是半年之后了。 那一天，进入大四没了课程的他在等泠儿下课时，忽然看到了旁边艺术教室的一架钢琴。鬼使神差般，他居然很自然的走到了钢琴前坐下，慢慢的弹起了童年时萦绕耳边的乐曲。琴声清冷，那是母亲最喜欢的曲子，经常一弹就是一天，而无所事事的零，当时甚至还没有名字的他，就会静静的在旁边坐着。那样的场景实在太多，以至于完全不知音乐为何物的他，都能模仿着母亲手指的动作将这曲子弹出来了。 琴声响起，零陷入回忆之后，竟就这样忘记了时间。直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月色已深，泠儿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了。 “难得你有心情碰这些东西，我怕打搅你的思绪。” 泠儿轻声说着。 “走吧，陪我出去散散步。” 零知道她应该也挺在意自己的举动的，他此刻也正有种想找人倾诉的心绪，而眼前正有最好的听众。 两人并肩走在已经沉静、昏暗下来的校园之中，零慢慢的讲起了自己的过去，第一条就是自己曾拥有的那双给许多人带去了不幸的恶魔眼睛。 “这只左眼，原本是一双，从我出生时就有了。它的视觉作用并不好，看人就像用红外线扫描一样的感觉，又或者是蛇那样的热感视觉，以致于我从出生以来的二十年，所看到并不是与你们相同的世界。不过，更可怕的是，它还有另一作用，能让所有与其对视的人陷入疯狂、精神崩溃，无人可解。至今为止，也就只有我义父和清水在第一次看到这眼睛时没有完全崩溃，那或许也是因为他们反应极快的闭上了眼睛，避开了连绵不断的精神冲击才躲过一劫。上次清水之所以这么执着于打败我，大概也是因为前一次争斗中这眼睛莫名其妙的觉醒，让他尝到了很大苦头吧。” “就像是神话中美杜莎的眼睛？看到的人全被石化？” 泠儿稍微开了个玩笑，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个好笑的话题。 “或许吧，把它作为武器倒是绝对强大，这也是我能击败众多强敌，在组织的宣传下被称为“最强”的原因。” 说着苦笑了一下，零很快回到了正题。 “我母亲大概知道，我生下来就会是这样一个破坏常理的怪物。所以在我出生之前就隐居在了深山之中，而且，提前刺瞎了自己的眼睛。” 零说到此处，即便泠儿早就决定屏住声息，却也不禁颤动了一下。 “之后的数年，我是与母亲一起生活在深山之中的。因为母亲没有教我身为人类的一切，所以我其实只能算是一只猴子，只是跟着母亲模仿她所做的一切。我所拥有的“模仿”这个特征，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教你呢？” 泠儿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想来，原因或许很简单。根本没有那个必要了，即便学会做人的方法，我也是个不该被放进人类社会的怪物。” 零仰天看去，月色灰暗下来，仿佛他的眼睛一般。 “渐渐衰弱的母亲，某一天突然用力掐住我的脖子。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样……” “啊” 零还未说完，泠儿已经惊呼出声。她知道零要说出来的是什么，零也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在那之后没两天，就有人找到了我们的住处。其中就有后来训练我成为杀手的义父，而除了他之外，来的那群人大概都因为与我对视，而发疯死掉了。” 零稍微停了停，概括的说了下之后的事情。 “之后就是与其他小孩一起学武，我因为内功学得太晚，因为强行运气内脏受损、筋骨错位，差点死掉了。义父教了我们许多武技和知识，以应对各种情况。然后就是出去与人厮杀，随着暗夜的变强，敌人也就越强。其中有个被称为“三老”之一的老前辈，给过我许多劝诫，让木讷的我开始学会思考。而后就是瑾萱开始真正教我做人，最后还给了我这只能够正视这个世界的眼睛，作为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 一年多的时间，除了让零能够自然的讲出灰暗的过去，更让他真正了解了陈惜泠这个独特的女孩。 泠儿掌握着庞大的陈氏集团的一部分公司，处理这些公司事物的工作也就占了她许多的时间。从刚开始单纯当保镖侍立身旁，到后来渐渐帮她打理些琐事，零也就发现，她的工作十分奇怪，或者说她工作的环境十分奇怪。别人进行的商业谈判都是尽全力给自己的公司争取利益，她所要做的却是竭尽所能混乱对方、掌握主动，然后将不该得到的利益退回给那些合作者。零就好几次听到那些谈判专家在厕所里向老总汇报，彻底被大小姐给击败了，原本要送出来的份额完全没拿出手。 即便是没什么基础知识的零，接触了泠儿公司的那些账目后，也知道公司的情况其实并不乐观。但泠儿坚持不接受其他商家的好意，只是简单的维持着自己这边的运作。零原本以为她是想要自食其力，靠自己的能力将自己的产业经营起来。但在逐渐发现泠儿对公司的事越来越不上心之后，才忍不住问起原因。那一天，泠儿随意的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干脆的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带着零出去透风。 两人坐上泠儿那辆不知名的高级跑车，原本温和沉静的女子，又突然变得洒脱和酷炫了。零忍不住会想，大概是因为早年演艺生涯的关系，她是自己所见过的性格最丰富的女子，也或许应该说是，灵魂最圆满的一个人了。文静娴雅有之、轻快活泼有之、果敢睿智有之、温柔和善有之，偶尔也会碎碎念的扰人清净，时不时又因为害怕孤独、而把大家拉到一起陪她玩耍。另外一点虽只是零的猜测，却也是他最初对这个女子的感觉，在被她当做敌人之后，大概也会很快体验到担心甚至恐惧吧。 一路缓行来到市里飙车党们常聚的山区后，带上墨镜半蒙着脸的泠儿终于开始了狂奔。虽然零不至于为车子的速度所动摇，却也真心的佩服她的驾驶技术，飞速行驶过弯道时，车身也并没有太大的倾斜。这些专属于车手的技术，大概是只会开着装甲车横冲直撞的零无法理解、也不可能学会的东西了。 在连续超过好几辆跑车之后，两人终于被这些纨绔子弟盯上了。最初是后方的几辆车在追赶，而后对方开始呼朋唤友，其他路上也开始出现堵截的车辆。其中曾靠得很近的两辆车上的纨绔子弟发现开车的竟是女人，而且旁边还有个小白脸，大声吹起了口哨。而玩得兴起的泠儿不甘示弱，竟然就在高速行驶中起身，要让零来驾驶。侧手抓着方向盘跨向副驾驶席的泠儿几乎快趴到零身上了，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你快过去啊。” 零感觉此时的泠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只好从她身下翻过去，先一步抓住了方向盘。 而后，自然是令泠儿后悔莫及的体验。手法粗糙的零一上来就是直接加速，飙升到跑车的极限速度，然后不管开始颤抖的车身，在甩开身后车辆之后，眼见前方有人横车拦路，选择了最确实的一个角度就撞了上去。 “轰！！！” “哇！” 对方的车被撞开老远，零没有搭理一旁尖叫的泠儿，开着车头稀烂的跑车从缺口冲了出去。发现这两人这么冲，暴走族们非但没有退却，反而追得更紧了。零的车技本就不是用来这样比拼的，眼见就要被追上时，还是泠儿坐到了他身上来，精确的操纵跑车，从混乱的车流中找出了一条通路，最终甩开了这群人。 泠儿将车子停下，甚至都忘记了一直坐在零身上的暧昧，赶快跑下去查看自己的爱车。车头早已被撞得稀烂，没有当场报废已经算是奇迹了，当然这奇迹也源于零的“技术”，不损伤车体性能的撞车技术。泠儿苦笑着说，这次是玩过头，零也算是原因之一，在旁边看了许久无话可说，只好转换话题，问起之前的疑惑。于是，两人就这样靠着车门坐下，在黄昏中，简单的聊起了她的过去。 父亲陈茂一手打造了永恒市最大商业集团陈氏集团，在陈惜泠还未懂事时，父亲就在有意的培养她成为这个城市的“名人”，甚至可说是“象征”。从婴儿时就开始在各种广告、影视中出现，在永恒市全体市民的关注下慢慢长大。参与各种公益表演、慈善活动、民族节日、艺术庆典、影视盛会，永恒市几乎所有有纪念价值的日子，都有她的身影。所以，她几乎可算是永恒市上一代市民们共同的女儿，会让他们自然的去关心和帮助，同时也是同龄的一代人的姐姐或妹妹，被他们所仰慕和仿效，而且还是更老的一代人的孙女，为他们所疼爱。 “但是，承担这份情感是需要觉悟的。” 泠儿双手抱膝，头埋近膝间，声音微弱，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渺小、脆弱。 “如今的我，没有回应大家关心的勇气。只想，做一个小小的自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 ------ 那天之后，泠儿忙于工作的时间少了许多。更多的时候，是带着零去逛街，带着菲儿去游乐场，或者再约上唐峰、清水等人出去爬山、看海。这些活动都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惊人的事情发生，但零记住了与泠儿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每一次外出游玩，都总有一两个特别的画面清晰的留存在他的脑海中。水族馆里扎着马尾辫的泠儿和菲儿并排趴在水箱边，带着好奇宝宝一般的眼睛看着游动的稀有鱼类。日出时分终于爬上了山顶，站在前方的泠儿在初升的日光中解散发束任长发随风飘扬，回头时面貌虽昏暗，眼睛里却闪着光芒。摩天轮停在最高处泠儿和零一起俯瞰着对下方的建筑和人指点说笑时，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泠儿柔和的侧脸和淡淡的清香几乎让零失神了片刻，依稀记得，母亲最温和地看着自己的时候，瑾萱看着盛开的纯白菊花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表情。 只有实在推脱不掉的一些工作，泠儿才会把零带上，两人将事情一分，草草的做完了事。当然，泠儿的潦草，对零来说也是很难达到的认真精细。而因为做的工作更深入了，也让零认识了更多她身边的人。其中最让他奇怪的，就是曾见过一次的林总管，不知为何，这位管家竟然在戒备着泠儿。而另外比较能引起零注意的，就是两个身份与泠儿相近、对她有好感的同龄男子。 其中之一是约西最大商业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作为集团代表到永恒市来做投资。据说泠儿的父亲曾有意将她许给这位名叫福岛健的男子，以换取约西集团的支持，改变集团日渐衰败的现状，也就是传言中的未婚夫。不过福岛本人本性纨绔，追求泠儿的方式太过奇特，尤其泠儿时常把零这个有“马后炮”称呼的“吐槽高手”带在身边，闹出了不少笑话。把泠儿逗笑了，零伴了黑脸，福岛就成了小丑，三个不同世界的人倒是凑成了一台戏。 只是福岛本来心胸就不宽广，其后曾花钱雇佣杀手来对付零。只是约西能拿得出手的杀手组织只有“绯红之血”，而他们的首领此刻还在零的宿舍里逗弄菲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零本就没有想要将福岛怎么样，正相反，他倒觉得，自己和他两人凑成的搞笑组合，能够给最近情绪有些低落的泠儿带去欢笑，总是一件好事。 另一个男子则是泠儿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唐征，如今经营着陈氏集团最重要的几样产业，兢兢业业地为集团创造着利益。每个月泠儿都会与他碰一下头，只是几次在旁边观察的零发现，明明应该很亲近的两个人，在一起时却除了工作，就几乎没有话题了。这情况，居然比沉默寡言的零还严重。不过即便如此，唐征和泠儿一起度过的时间还是很长的，他对泠儿的了解，比这一年多以来一直待在她身边的零还更多些。或许也是因为互相的了解，所以平时不需要话语了，久而久之，就变得无话可说了。其中，让零特别无奈地是，这两个人最后的谈话，竟然通过他这个传话筒完成的。 那一天，与唐征一样夜宿在集团一栋别墅的泠儿，突然问起同行的零，感觉他怎么样。零随意说了点好话，踏实、冷静、能力很强。泠儿立刻就抱怨他敷衍，以零的观察力，明明可以看出更多的东西。泠儿随后说起了往事。比泠儿大三岁的唐征，从小就在身边保护着她，特别是在父亲名声太大，招致各方忌恨的那段时间，唐征紧随出外表演的她，两次为从绑匪手中救她而身受重伤。后来，在泠儿决定接手集团事务之后，又默默地开始分担她的责任。 泠儿甚至还说，她本以为，自己最终会和他走到一起的，却没想到，原本信誓旦旦要撑起集团的自己，先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零，你帮我传个话给他好不好？” 泠儿想传达的话让零有些莫名其妙，陈氏集团将要解散了。而唐征却听懂了。 “是吗？果然还是这样一个结果啊。” 唐征英俊的脸上浮现出苦笑，而后看了一眼面前的零，又显出了几分失望。看着对方的失落，不知为何，零竟然说出了之前泠儿的那些话。 “也就是说，其实是我选错了路？” 唐征再次苦笑着反问，看零没有传完话就走，干脆也把他当个听众，说了点自己的事情。 “小时候，其实是很不满老爸让我负责去保护她的。毕竟当小女孩的跟班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不过后来，一起出去义演，帮助别人，渐渐的就觉得，这样也还不错。不过真要说起那两次受伤，其实算是我倒霉，没能第一时间跑掉，当然就只能代她受过了。也是直到后来，老爸为了救陈茂而死之后，我才发现，除了在她身边做事外，我竟然什么都没有了。也是因此，在她决定管起陈氏之后，我才会开始碰这些本来并不喜欢的东西。” 唐征随后忽然站定，仔细打量了零许久，忽然笑了。 “对了，你也帮我传句话给她吧。” 唐征传给泠儿的话也挺简单，我先去大陆走一趟，三年后再回来看你。泠儿将这句话沉吟了数遍，随后追问道。 “他还说了什么？” 零于是说出了他的后半句话，唐征特别说道，这话是要泠儿追问时才告诉她的。 “我没打算放弃，因为，你选择的人并不靠谱。” 听了这话，泠儿也入唐征一般，上上下下将零打量了一番。 “哼。你还真是个忠实的传声筒。” 泠儿嗔怪的说了一句，随后又笑了。 “人家说你坏话呢，都不知道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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